虹之玉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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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才诗人王勃,傲骨铮铮,与时不遇,故事里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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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段缘分都有平仄,正如每一个故事都有韵脚。

而王勃,从公元年到公元年,

他以弱冠之年赋以时光最古拙的心念,

在苍郁的竹简上写刻最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
年后,那墨香犹翠,故事里,留下的只有子安......

子安,是你的字,愿子安生。

但你的安生却不在笙歌翠袖的长安城里,而是在烟柳画桥栖息处——江南。

作为一位孤独的母亲,江南宽容地接纳一切贬谪来的士人们,

同样孤独的士人们在她的怀抱中相拥取暖,聊作慰藉,暖了一地的白月光。

但他们从未寂寥,我知你亦如此,从未寂寞。

夫子说:“庸人寂寞,圣者孤独”。

子安,作为一个虔诚的朝圣者,你可曾一直孤独如斯?

都说“最是江南好风景”,“拂提杨柳醉春烟”。

可没有你,子安,江南该是何等的寂寞?

就如那淅沥的细雨中,没有油纸伞的古朴,从而缺乏一种宋词的清雅;

就如冗长小巷里,没有一架紫藤萝,从而缺乏一种浓淡相宜的明彻;

就如那断桥边没有如烟的细柳,从而缺乏一种吴侬软语的娇糯。

江南,以她特有的风情留下了落魄才子王勃,留下了传唱千年的风雅......

滕王阁,在江南。

风雪中那一剪茕茕的背影,不朝天子,不羡王侯,也不解读世间风霜。

王勃,亦在江南。

少年最是鲜衣怒马,“骑马倚斜桥,满楼红袖招”,却遇黑云压城,风雨难安。

两个知音的相遇,是场邂逅。

我恰在这里,正好,你也在这里。

天色如洗,多少楼台烟雨,惹了士大夫的笔。

《尧山堂偶隽》记载:

王勃六岁能属文。年十三,省其父至江西,会府帅宴僚属于滕王阁。帅有婿喜为文章,欲夸之宾友,乃宿构《滕王阁序》,俟宾合而出之,若即席而就者。既会,帅授简,诸客无敢当,次至勃,勃辄受。帅既非意,色甚不怡。乃使人伺其下笔,初报曰:“南昌故郡,洪都新府。”帅曰:“此老生常谈耳。”次曰:“星分翼轸,地接衡庐。”帅沉吟。移晷,又曰:“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。”帅瞿然曰:“天才也。斯不朽矣。”因请成文,极欢而罢。

“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”。

灯火汲汲处,渔舟唱晚;

暮鼓声声里;雁阵惊寒。

在最深的红尘里重逢,桑榆遍野,最是风雨,

滕王阁成了王勃泼墨画中留白的别离。

千千阙歌唱罢,王勃,他把此后所有的光阴都倾注在卷轴中,一笔又一笔,满是深深意。

着白衫的少年凭栏远眺,他揉碎了心。

血像一壶绿蚁,牵动着青春。

跋山涉水在生命的边缘,寒江钓雪,野渡无人舟自横。

只有他,只有他一个人。

当漂泊的京华倦客,于流离的白月光中,瞥见一生最锦绣的时光,他也到了辞归之期。

“临别赠言,幸承恩于伟饯;登高作赋,是所望于群公。”

我就要走啦,于万里外侍奉家父,晨昏定省,就此一别吧。

一位天才诗人的离世,也许于世人只是茶余饭后的一丝喟叹。

但于滕王阁,便是永生永世的人事音书漫寂寥。

时人杨炯有赞如此:

“九岁读颜氏《汉书》,撰《指瑕》十卷。十岁包综六经,成乎期月,悬然天得,自符音训。时师百年之学,旬日兼之,昔人千载之机,立谈可见。”

子安,虽有高华之才,气骨苍然,词情英迈,

然,身秉傲骨,鄙世傲物,

时运不齐,命途多舛。

《唐才子传·王勃传》这样记载:

未及冠,授朝散郎。沛王召署府修撰。时诸王斗鸡,会勃戏为文檄英王鸡,高宗闻之,怒,斥出府。勃既废,客剑南,登山旷望,慨然思诸葛之功,赋诗见情。又尝匿死罪官奴,恐事泄,辄杀之,事觉当诛,会赦除名。父福畤坐是左迁交趾令。勃往省觐,途过南昌,时都督阎公新修滕王阁成,九月九日,大会宾客,将令其婿作记,以夸盛事。勃至入谒,帅知其才,因请为之。勃欣然对客操觚,顷刻而就,文不加点,满座大惊。酒酣辞别,帅赠百缣,即举帆去,至炎方,舟入洋海溺死,时年二十九。

王勃还没到二十岁,就被授为朝散郎,沛王又把他招入府中做修撰。

当时诸王斗鸡斗得热闹,王勃开玩笑,就写了篇给英王的鸡的檄文。

高宗知道了很生气,将他赶出沛王府。

王勃罢官以后,客居剑南,登山望远,很感慨地想起诸葛亮的功业,写诗表达情思。

王勃又曾经隐藏了一个犯了死罪的官奴,怕事情败露,就把这个官奴杀了。

此事被发觉该处死,正赶上大赦,就只把王勃除了名。

父亲王福畤被牵连贬为交趾县令。

王勃前往探望,路过南昌。

当时都督阎公新修成滕王阁,九月九日,大宴宾客,准备让他的女婿写篇记,来夸耀这一盛事。

王勃到此拜见阎公,阎公知道他的才华,就请他来作记。

王勃欣然对客提笔,一会儿就写成了,还不加修改,满座宾客大为惊奇。

酒酣辞别。阎公赠送他一百匹缣,他就扬帆离去。

到了炎方,船入大海,王勃被淹死,死的时候,王勃才二十九岁。

祸起斗鸡赋,再罪杀曹达,终是*归南海潮。

即便死后,高宗三叹,《滕王阁序》广为流传,赢得赫赫声名。

子安,依旧是故事里漂泊的少年郎。

傲骨铮铮,与时不遇。

这未冠而仕的天才诗人,漂泊了一生,流浪了一生,但,灿烂了整个文坛!

他一生的孤独羁旅,也许正是为了配得上他的才华而存在。

多年后,滕王阁逐渐老去,风华不再,斑斑痕迹,年年风霜。

纵使游客如织,繁华喧嚣中依旧有寂寂一隅,寥无跫音。

恍惚间,仿佛能看到那着白衫的少年凭栏远眺,吟诵一阕《滕王阁序》。

风骨卓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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