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月到底为我们留下了什么,
又带走了什么呢?
在这个日益喧哗和浮躁的红尘中,
我们往往轻易地就选择了遗忘:
将那些萦绕着童年欢悦的炊烟,
以及淳朴的笑容和充满睿智的叮咛,
都湮没在慵懒的时光里。
假如真是这样,或许有一天,
我们会蓦然发现,
自己的灵*之根竟不知该扎往何处。
因为我们已经遗忘了太多本真的记忆。
“醉红张格庄”将陆续推出以“中国传统记忆”为主题的《图说张格庄之老物件》等版块,以期将更多传统文化的印记重新展示在读者面前,使你在愉快的阅读中,能够寻找回更多淳朴与本真的景象,然后怀着一颗敬畏的心去面对大千世界的芸芸众生。
煤油灯
旧时,电灯在农家人的心里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。农村家庭大都是使用煤油灯照明。
煤油灯多为玻璃材质,外形如细腰大肚的葫芦,上面是个形如张嘴蛤蟆的灯头。灯头一侧,有个可把灯芯调进调出的旋钮,以控制灯的亮度。其实,像这种正宗的煤油灯,在农村家庭中也是不常见的。农家人使用的煤油灯,大都是自创发明的,因此种类很多,形状各异。譬如墨水瓶、小酒瓶、药水瓶等,都可以废物利用,被制作成煤油灯。
去掉瓶塞和瓶体上塑料质的易燃物,找来薄铁皮卷成筷子粗的管状,里面塞上用棉花制成的灯芯。然后,从瓶口处插入倒入煤油灯,一盏油灯就制作成了。待点燃之后,那毛笔头大小的火苗,在暗夜里静静地发着昏*、微弱的光芒。
这种灯罩式的煤油灯是比较正宗的
但是过去农人家的眼里,它显得有一点高贵
煤油灯的亮度,取决于灯芯里棉花线的长度。棉花线太短了,火苗小,亮度不够;棉花线长了,亮度够,但又比较费油。
点燃的煤油灯,总是连着一条黑烟,久了,屋里就会有一股浓浓的煤油烟味。为了减少煤油烟,很多人想出了一个妙招,他们把子弹壳的周边凿上许多小孔,按在油捻子上头。这样,油灯便有了上下两条火苗,仍然那么亮,但却极少有烟。那时家家户户大都很穷,为了省钱经常几个房间只点一盏煤油灯。做饭时灯放在灶房,一家人便围在灶房;做好饭之后把饭端到里屋,煤油灯也跟着到了里屋的桌子上。
这种用玻璃瓶自制的煤油灯,才是过去农人家里最常见的
为了节省煤油,细心的妇女会适时调节灯的亮度。只有在孩子写作业的时候,才把灯光调亮一点。即便如此,在微风中忽明忽暗、上下跳动的灯光,仍旧照不了多远,孩子们只能挤在煤油灯跟前学习。
用不了多长时间,他们的小眼睛就开始模糊了。然而,勤俭的妇女就连这一点光亮也不肯浪费。她们或坐在一旁纳鞋底,或缝补衣物;男主人们则在隐隐约约的灯光下收拾着农具。
马灯也是煤油灯的一种,它的四周有玻璃罩防风,因而夜行时可以挂在马身上
如今的夜晚,到处华灯闪烁,流光溢彩。
随着岁月的流逝,煤油灯在人们的记忆中渐渐地远逝,甚至早已被人们遗忘,但它们曾经陪伴着无数的家庭历经了风霜雪雨和悲欢离合;也许,在每个人的心中都应该珍藏一盏煤油灯。
当我们置身于喧嚣的都市,内心感到浮躁的时候,不妨用记忆点燃那一盏虽然光芒微弱,但却温暖朴实的煤油灯。想必,它一定会给我们的心灵带来宁静,使我们能够真实地面对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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