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津门网笔下风光独好刘仲全绘画作品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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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雄安新城的建设和北京大兴机场启用,地处天安门南50公里的固安县城,近几年发展迅猛,焕发出空前蓬勃的朝气与活力,呈现出现代城市的格局和品味。当年,刘仲全和我,就是在这个县城的中学读书,度过了我们美好的中学时代。

那是20世纪60年代初期,经过度荒,国家经济逐步好转。我们当时的生活条件还比较艰苦,但这些不满二十岁的青年学生,对未来的梦想和幻想弥补了他们物质上的匮乏,全然不以生活的窘迫为苦,唯有求知、进取、勤奋、努力。我们那一届升学率相当之高,刘仲全考入河北艺术师范学院美术系(后为天津美术学院),我考入天津师范学院(后为天津师范大学)外语系。这两个学校虽然都在天津,但一南一北,相距较远,我俩往来不多,毕业后,更是天各一方,各自奔忙,往来音信,杳如*鹤。

自固安一别,再见面的时候,已经是21世纪的第三个年头,两人都即将退休。当时,仲全正准备出版他的第一本画册。他告诉我,是上级部门免费为他出版的,也算是对他多年来努力工作的嘉奖。我为他高兴,为了争取时间,匆匆赶写了简短的序言。后来因某些原因,画册又拖置了好几年才出版,而且,印装质量也不尽人意。

从那次一别,又12年过去了,我们都已进入耄耋之年。两位老者相对,共忆往事,依稀如昨,唏嘘不已。仲全退休后,解脱了繁忙的文化馆工作,对于晚年能自己支配的时光,格外珍惜。他身背画具,偕夫人奔走大江南北,踏遍青山,每发现一处佳景,一坐便数个小时,全心力投入写生,完全忘记了疲惫和时间。但毕竟已经上了年纪,一次在四川雅安写生时由于太过劳累,引发腿肿,呼吸困难,医院,诊断为静脉血栓,并发肺栓塞,幸有夫人陪伴,及时救护才得脱险而痊愈。我听他说起此事,真为他捏一把汗,同时又很理解他。他是在晚年要以加倍的勤奋补回曾经失去的时间,实现自己的艺术抱负。不过,从那次以后,他记取了教训,不再和年龄较劲,开始注意保健,我见他身体状态很好,看来已经把坏事变成了好事。

仲全退休后十多年间不知疲倦的写生、作画,确实把他的绘画艺术又推向一个新的高度,特别是他的山水画作品,呈现出全新的面貌,也凸显出鲜明的个人艺术风格。

在校期间得孙其峰、张其翼、肖朗等花鸟画大家的亲授,仲全打下良好的绘画基础,并形成对绘画传统高度重视的理念。如他早期绘制的牡丹喜鹊与莲的两幅白描横卷,充分反映出他在笔墨基础训练上所下的功夫,也能看出他作画的严谨态度。仲全的花鸟作品大都是他刚参加工作不久创作的,为早期之作,所画不外传统花鸟题材,诸如梅、兰、竹、菊、牡丹、玉兰、紫藤以及鹰、鹤、孔雀、八哥、喜鹊等。从总体看,基本属于对传统绘画的研习阶段。但其中一批古梅作品,如《古梅》《墨梅清韵》《只留清气满乾坤》《守梅图》等,形成他花鸟画突出的亮点。这些作品为横幅巨制,墨写白梅,略施淡彩,有几幅还添加了远山背景,或在树下添补人物、仙鹤等。作品对于习见的传统样式有所改变。整株突破折枝,大块墨色与细密的线构成黑白灰的视觉效果,形成一定冲击力。由此开始,画家不断改进手法,又绘制了松树、柏树直到以榕树为主体的山水画,形成了一个清晰的发展系列,从花鸟切入山水,正是这批墨梅作品,成为后来如以榕树为主体的横幅山水画的雏形。

仲全人物画略晚于花鸟画创作,今天看来,这些作品带有明显的时代痕迹。主题性人物画是当时的时代命题。其时,也是仲全在文化馆群众美术工作最为繁忙的时期。他整日忙于布置会场、橱窗,筹办展览、组织办班,培养业余作者,还经常与兄弟区县开展美术交流活动等,个人创作只能在有限的业余时间搞。尽管如此,他仍然见缝插针,挤时间,创作了不少人物画作品。同一时期所绘《播雨》《种子迷》《鸡场之春》和《松林卫士》等几件作品,在主题、画法以及风格等方面显然具有一些共同的特点,也就是带有新年画或“农民画”的味道。这同那一时期房山区掀起农民画创作热潮,成就显著,被誉为北京的“小户县”相关,而这一成绩的取得,与主抓这项工作的刘仲全工作努力,身体力行是分不开的。由于种种原因,仲全没有沿着这一创作方向继续走下去,写生时面对高山大河的感受愈加强烈,渐渐地使他更加亲近自然,并愈加纵情地放笔讴歌。

仲全的人物画中,还有一大批表现藏族妇女的作品,这些大都画于青海玉树。其中较大的几幅虽略带一些情节性,似乎还算不上主题性作品。其余是表现藏女舞蹈的小品。这些小品,不可以小觑。在我看来,其中一部分是他人物画的力作,代表了他人物画达到的水平。题跋中记载它们画于辛巳即年或以后,这个时期,他的创作兴趣主要已经转向山水了,不再是“农民画”盛行的年代。与此前的人物画相比较,可以看出,这些作品画得轻松自如,率意奔放,比较充分地表达了画家的感受,作为艺术形象,生动而传神。

仲全早期的花鸟画创作,可能与他在校所学和当时个人兴趣有关;不久,出于工作和时代的需要,他的主要的精力投入主题性人物画创作。大约在改革开放体后,山水画引发出他更强烈的艺术激情和创造力,他投入了更多的时间和心力,使他臻于个人艺术的巅峰。从总起来看,仲全的绘画题材从花鸟到人物,再到山水,是比较广泛的。对诸多题材的涉猎,显然有益于表现手法和表现形式的丰富与更新,甚至在无意中打破了分割壁垒的画科界限,如前述他所画的以榕树、松柏和古梅等大树为主体的那些巨幅作品,明显地体现出花鸟画与山水画的沟通和有机融合,这种融合是具有一定开拓意义的。

仲全的绘画是从传统打进去的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花鸟画可能对于绘画传统基础要求更甚,从而其突破也最难。仲全从花鸟画入手,意味着他要先奠立绘画传统的基础,其中,首先是笔墨。如果说上述前面提到的那两件白描作品还略带一些习作的性质,有似于相声演员的“贯口”练习,那么,在后来的创作中,仲全绘制了大量山水、花鸟的水墨作品,不着一色,尽得神采。从中不难看出仲全传统笔墨的功力。如山水画《和顺圣境》《华山图》《晨曲》等作品以线的劲健、活力以及组合、构成等,集中展示了用笔之妙,而《雨卜苗寨》《家住清溪边》和《雅安雨中行》等作品则淋漓酣畅,更彰显出水墨的韵味。仲全对于传统的继承,并不仅限于笔墨,而是多方面的。《浓荫放舟》《*山圣境》等作品对平远、深远的运用,《石上人家》《拒马河畔》中的高远,把传统透视与现代写实表现作了完美的结合。《上方初雪》和《雪拥上方》的雪景,继承了古代以留白衬托的雪山画法,而《深山隐古寺》和《云居幽境》图则采用积墨手法,成功地表现了山林的幽静和深邃。

仲全重视中国画的承传,但并不为成法所拘囿。可以说,他作品的艺术个性更多是由其中创新的成分突显出来的。20世纪中国画发生转型,而写生是促进转型的重要途径。仲全对此意识很早,自参加工作后,一直坚持写生,他不仅跑遍了所在的房山地区的太行山麓和北京市的园林,还历尽辛苦,跋山涉水,奔走大江南北。他六上*山,四去西藏,多次赴巴蜀,登华山、泰山、武夷山、张家界等地写生。如到西北*土高原写生,领略并深谙古人的皴法。在他的山水画创作中,从对自然以及现实生活的真切感受中获得创作灵感,获得创作母题,并捕捉到对象特征,即古人所说的“外师造化”,再经主观的艺术处理,亦即“中得心源”,表现对象的特殊性,从而产生具有鲜明艺术个性的作品。从这种意义上讲,写生,可能是他绘画艺术得以借古开今的根本原因。同时,技通于道,长期的写生也影响了他的艺术观念和审美追求。

师法自然造化,可以有效地避免表现形式中程式化和概念化的弊端。在仲全笔下,太行峭壁、*土高原、峨嵋秀色、漓江之春、华山雄姿以及武夷石崖、*山奇观等,虽然都是山景,却呈现出千姿百态,风貌各具;至于带有人文色彩的京华古柏、壶口飞瀑、扬州园林、巴蜀苗寨、侗乡花桥、南国榕荫,以及普陀圣境、上里古镇等,更是各自充满浓郁的地域特色和民族风情,甚至表现出厚重的文化积淀和历史感,风采迥异,无一雷同。读览仲全的山水画卷,仿佛我们在画家的引领下,对那些令人心神向往又暂不能至的或壮美、或秀丽的名山大川,或蕴含文化内涵和有趣故事的名胜古迹,做了一次赏心悦目的漫游。

艺术家在重视“师法造化”的同时,更不忽略“中得心源”。画家自出机杼的原创性颇为可贵。仲全深明此理,他从写生到创作的过程,不是机械的被动的传达模写,而作了独出心裁的取舍、提炼和艺术处理,从而使“纸上之竹”更高于自然的“园中之竹”。这正是艺术的生命和个性所在。我们不妨看一看那一批描绘榕树的横幅巨制,如《版纳仲夏》《独龙人家》《独木成林》,还有《峰峦叠翠》《浓荫放舟》等,画家对繁密多姿的枝杈、气根规整、组织,形成疏密有致而富有节奏的线的构成,辅以水墨或石青色榕叶组成的块面和树隙间的远景,总体形成平面化的装饰性图形。这一类作品既不失具象性及其造成的意境,而且,又展现出传统绘画里并不多见的形式构成的趣味。类似的作品还有《华山图》《群山叠翠》《九渡金秋》《十渡烟岚》以及《拒马河畔》《九龙河秋韵》等。在这类作品中,画家使用了构成的理念和手法,并大胆发挥了色彩的表现力,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些都属于对传统手法的突破,从而作品显示出鲜明的时代特色。

在赏读刘仲全绘画作品的过程中,也大致看出其绘画艺术发展的基本脉络,及其发展的内在逻辑关系。早期的花鸟画创作可视为在校学习的延续,是加强绘画传统基础。对古梅表现的探索,预示并开启后期山水画尤其大幅山水画颇富个性的创造。在接下来的一个时期,大约20世纪70年代,包括组织、辅导学习户县农民画在内的文化宣传工作,使人物画成为他创作的主要画种,同时开始并坚持进山写生。尽管日常工作繁忙,作画时间靠挤,但山水画创作的兴趣和热情与日俱增,进入21世纪,退休以后,仲全则全身心地投入了山水画的写生和创作,绘制了大量山水画作品,取得了突出的成就。他笔下的风光图景,美不胜收。

仲全在三十多年的工作岗位上,兢兢业业,克己奉公,把本职工作放在第一位,个人的绘画创作服从于工作的需要。像他这一代人大都如此,把这样的职业态度视为是天经地义的。在那个年代,县区文化馆的工作对于普及文化艺术,发现、培养人才以及配合时*工作等发挥了积极的无可取代的作用,成为社会美育的重要推动力量。仲全作为共产*员和先进工作者,他把画家的理想和追求一直摆在本职工作之下。退休以后,当时间全部属于自己时,他才真正扬起画家的风帆,驶向艺术理想的目标。正如他在回顾自己艺术历程时所说:“如果说文化馆工作决定了我所作的是侧重于艺术普及的工作,或者说,是社会美育的工作——我对此无怨无悔,那么,晚年的创作则是朝着提高方向的努力。”在他看来,无关侧重,只要全身心投入,认真去做,而且做好。这是他从艺和做人的准则

艺术从本质上与人生相通,所要追求的是高度和境界,其实,其意义和价值更多体现于过程之中,奋斗、磨砺、欣喜、激动以及甘苦、得失、成败,等等,不就是高度和境界吗?

邓福星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博士研究生导师

中国画学会副会长

刘仲全,年岀生于河北省固安县,自幼喜欢书画。年考入天津美术学院学习中国画,师从张其翼、孙其峰、萧朗、凌成竹、李骆公诸先生。年毕业后分配到北京市房山区工作。已有百余幅作品参加省市级以上书画展览及全国美术展览。年随“知识摇篮”展团赴德国进行讲学、办展,其中大量作品被国际友人收藏。现为北京美术家协会会员、北京书法家协会会员、北京市房山区书画家协会主席、房山区文联副主席、房山区文化馆研究员。词条被收入《中国当代美术家名人录》《中国当代名家书画宝鉴》等辞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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